\"力量增幅比想象中還猛。\"程宇甩了甩發麻的虎口，瞥見孫小美正用電弧刃幫王大爺清理褲腳的腐蝕液。

    老人哆嗦著掏出口袋里的老懷表，表盤玻璃映出他渾濁的瞳孔：\"小程，往東三條街的永輝超市...有軍方的補給箱。\"

    趙剛突然扯開迷彩服衣領，古銅色胸膛上浮現出類似腐蝕者的骨刺紋身：\"兄弟，我可能被感染了。\"他苦笑著抓起程宇手腕按在自己頸動脈，皮膚下游走的硬物硌得人生疼，\"但老子能感覺到超市那邊...有東西在召喚這些怪物。\"

    夜風裹挾著腐臭灌入樓道，程宇摸到戰術包側袋里的城市地圖。

    羊皮紙在月光下泛著冷光，永輝超市的位置被血漬暈染成暗紅色漩渦，那漩渦仿佛有著無盡的吸引力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系統倉庫里那瓶未鑒定的紫色藥劑，瓶底沉淀物分明是微型的人類指骨，那指骨看上去陰森恐怖。

    \"收拾裝備，天亮出發。\"程宇用獵刀在地面刻出路線圖，刀刃在鋼筋上擦出的火星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下頜，\"趙哥說的感應...或許能讓我們搶占先機。\"

    孫小美默默地將急救包塞進程宇背囊，指尖掠過他新增的肱二頭肌時微微發顫。

    這段時間以來，程宇在危險時刻的保護，讓她心中的感激和依賴之情逐漸積累。

    當少女轉身系鞋帶時，程宇瞥見她后頸浮現出轉瞬即逝的鱗片狀紋路——與腐蝕者外骨骼上的圖騰如出一轍。

    眾人整裝時，程宇靠著承重柱閉目調息。

    屬性面板懸浮在黑暗中，力量屬性后的\"+\"號已經變成暗金色。

    他嘗試將意識沉入體內，驚覺血液里游動著納米級的金屬顆粒，這些銀藍色微粒正在重組他的線粒體結構，那游動的微粒仿佛一群勤勞的工匠，在他的身體里忙碌地工作著。

    \"程哥...\"孫小美怯生生的呼喚讓他睜眼。

    少女捧著熱氣騰騰的搪瓷杯，枸杞在渾濁的水面沉浮：\"王爺爺煮的蒲公英茶。\"

    程宇接過茶杯時突然僵住。

    水面倒影里，整棟居民樓外墻正滲出瀝青狀的黑色物質，這些黏液順著排水管爬向東方，在月光下編織成巨大的神經脈絡網，那黑色的黏液看上去黏糊糊的，讓人感覺十分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