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盛世難反,邪祟魘術
不管是詩仙,還是詩圣,他們如今還是皇權之下,奢望特權名望的俗人。
雖然詩作里面都是傲視王侯的才氣,可是真正面對那些達官顯貴的時候,還是不免心有戚戚,這也是所謂的心中依舊還有對著等階制度的敬畏,這種敬畏非是一時間形成。
要想打破自然也非是一時間可以做到。
這種底子里對于皇權高高在上的認可,對于等階劃分的理所當然,就是刻在骨子里,屬于在文化,教育,約定俗成當中自然而然的事情。
反倒是周清都這樣對于階層和皇權全然不在乎的,才是真正的異類。
一種怎么掩蓋,都無法遮掩的特殊!
這一刻李杜二人才明白為什么周清都是道士,他必須是道士,也只能是道士,否則這個天下可容不下他這樣的人物,世俗也必然會對他不斷的抨擊。
只是聽到他這般肆意無忌的評判著當今圣人的功過,兩個心中依舊懷著狂傲才氣的文人,也隱隱感覺到了一種暢快,一種不同于以往的某種類似于醉意正濃時候的,天地任意的灑然。
“覺得小道所言無甚道理?”
周清都對于李杜二人的態(tài)度并無鄙夷,只是單純問話。
這是注定了兩個觀念的不同,沒什么好計較的,倒是李杜對他的評價似乎并不同意,這就有意思了。
“當今陛下,固然是有些缺陷,卻也開創(chuàng)了開元盛世,如今不說家家戶戶都富裕,可米價平順。”
“除非是遇到了天災,否則平民家中都還能有盈余。”
“據我所知,開元十六年,就曾經下詔‘如聞天下諸州,今歲普熟。谷價至賤,必恐傷農。’這在歷朝歷代也是少有了。”
“圣人何曾有你所言那般心胸狹隘,這般大世也是狹隘之輩可以開創(chuàng)的么?”
似乎是越說越是激動,杜子美神色里也多了幾分慷慨。
而李太白也是連連點頭,說到其他的還不好說,對于他這等好酒之徒,對于米價可是頗為的了解。
“自開元十三年封禪過后,米斗至十三文,青齊谷斗至五文。自后天下無貴物。兩京米斗不至二十文,面三十二文,絹一匹二百一十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