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這個時代的他們來說,意義非凡。 這不只是一種戰略上的抉擇。 對于一路行過,走到如今這一步的這些人們來說,也是一種難以形容,難以把握,但是確確實實存在著的心境,要以什么來證明這十年的征程,以什么去證明這波濤萬丈? 唯此一字了。 即便是晏代清,心底都有些恍惚。 皇啊…… 從無到有,一步步在亂世中打出來的堂皇天下。 十年時間,開天下! 何等壯闊。 至于破軍先生。 那就不用去提了。 晏代清瞥了一眼。 破軍先生此刻的嘴角,已經可以直接掛住猛虎嘯天戰戟。 如果不是現在的氛圍嚴肅,這位著眼于大勢的謀士怕不是已經站起來,仰天長笑,然后立刻回去寫信給破軍一脈那些老一輩,恨不得把這等‘小人得志’的臉貼過去。 那可謂是相當失態了。 只是晏代清等人也有一種緊張感和擔心感,他們擔心秦王仍舊會秉持著和姬子昌的好友情誼,一直到現在,仍舊不肯同意稱皇;或者說,覺得天下如此,還沒有一統,不能稱皇。 這種擔心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