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還太早，舊金山應該是凌晨五點，老哈哈還沒醒，等早上，早上就告訴老哈哈，讓他親自來一趟，收走惡魔....”

    似乎是為了說服自己，他不斷的低喃著，蒼老的聲音中滿是沙啞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滴~滴~滴.....

    迷迷糊糊間，他似乎聽到了某種儀器的聲音。

    轉頭一看，自己重孫子在暖箱中看見他之后笑了笑，那純凈且小小的雙眼中滿是親近與痛苦。

    隔壁，自己看著長大的孫子和他的伴侶眼中是滿滿的疲倦與悲痛。

    “狗子...”

    他低喃著這個賤名，沉默了。

    突然他的心開始慌了起來。

    滴滴滴...

    監護儀發出了尖銳的警報聲，暖箱中的小小身影眼中的親近全都轉變成了痛苦。

    滴——

    “別~”

    “呼~呼~呼~”

    唐晨看了看滿是褶皺、不斷顫抖的雙手，眼中全是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他看向窗外，那一輪圓月似乎也能印照出那個孩子的樣貌。

    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