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到底是怎么辦到的? 她是哪里來的啊,真是人嗎? 太上皇見他整個人都呆了的樣子,什么火氣都沒有了,剩下滿心的酸楚。 “阿閱啊。” 太上皇嗓音酸澀地喊著他。 周時閱終于舉步走了過來。 “父皇。” 周時閱在他面前跪了下去。 “父皇,是我回得晚了。” 太上皇扶住他,老淚縱橫。 “是我沒用,撐不住,是我懦弱了,當時只覺得累啊,疼啊,就撐不下去了,要是我再多撐一天......” 周時閱低著頭,忍住了眼里的淚水。 一個大男人,掉了淚算什么事。 陸昭菱伸手按在他肩膀上,“都是命數,別難過了。這不還有我嗎?都讓你們再見面了,生或死又有什么關系?” 她說得很輕松,讓父子倆心頭沉重的悲傷一下子退了七分。 “太上皇,你兒砸這腿不好多跪。”陸昭菱說。 太上皇趕緊將周時閱扶了起來,“快起來,腿不好為什么自個兒不注意點?我死的時候你守靈都是坐著,現在跪來得及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