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二人一邊低聲聊著，腳步卻沒放緩半點。

    很快就出了城。

    看著夜色慢慢濃郁，李北塵又想起一個事情。

    “那大師兄，待會是要在外面過夜嗎，可以去清溪村，我在那還有間茅屋，可以將就一晚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，今夜會有人給留門的。”

    “每逢黑市，羊城東城門都只會虛掩，可以鉆進來。”

    “都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嗎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，羊城里面，上了八品的武夫，都知道黑市存在，官商之中，都有他們的人脈。”

    “留個門，方便出行，自然輕而易舉。”

    李北塵點點頭。

    管中窺豹，可見一斑。

    羊城也算江南道的重鎮之一，這樣一座城池的城防，竟然會因為要方便黑市出行，而整夜虛掩。

    這乃是破家滅門的重罪。

    在王朝鼎盛之時，是絕不可能發生的。

    但是現在，這已經是尋常之事。

    這說明大梁朝對九州的管控，已經極低了，連魚米之鄉江南重鎮羊城都這樣，何況其他偏遠地域。

    李北塵心中的緊迫感一直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