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世他注定平凡，所做的一切，只是為了全力沖刺到大圣領域，然后在繁華中燃燒出一朵絢麗的仙花，極盡升華，觸及那化凡為仙的禁忌領域。

    準帝路上，才是凡體綻放光華的時刻。

    眼前迷霧盡數散去，林仙依舊是林仙，只是那種出塵氣息收斂了許多，貼近于平凡，愈發返璞歸真。

    “不是仙……”徐翔喘息著，覺得自己呼吸越來越順暢，臉色紅潤有光，明悟了這是回光返照的最后階段，神色安詳了起來“可我覺得你是仙。”

    “為什么？”林仙不解中帶著幾分好奇“是徐三，徐四告訴你的。”

    徐翔沒有回答，只是問道“你知道阿無的身份，應該能猜出她容顏不改，長生不老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我知道。”林仙點了點頭，然后沒有表情了，眼眸寧靜如湖泊。

    長生不老多大點的事情，前幾天他還見過極境升華版的馮寶寶——狠人女帝呢。

    “那可是長生不老啊。”徐翔嘆息道“凡人聽見長生不老，怎么會如此平靜，當年那些異人為了仙秘可都瘋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沒有可能，是我品德高尚。”林仙臉不紅心不跳，戲謔一笑“不是所有人都求長生，有些修行者只求念頭通達。所求不同，所走的道也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相逢處，非仙即圣，靜坐講《黃庭》。”徐翔念了兩聲，釋然笑了起來“確實如此，確實如此，難怪趙總說你不是齊天大圣，你是菩提祖師。”

    “趙總？”林仙抬頭望向窗外，聽見直升機的轉動聲音，不禁嘀咕一聲“來得好快。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

    房間內突然響起一道滄桑的聲音，徐翔病床的被褥下面，一塊手機在震動發聲“我在，我一直都在。”

    被子揭開，屏幕亮起，正是哪都通公司董事長趙方旭的手機號碼。

    “在，你為什么不說？”

    林仙臉色一黑，當真是浪費他時間和感情。

    “仙人未問，凡人豈敢開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