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萬歲以下都有希望。”柳神淡然道：“仙王果位，不以歲月論，更加看重根基與大道，曾經有九萬歲的成道者，大器晚成，將根基打磨無比強大，最終破入仙王境，道果非凡，是一尊無上強者。”

    “那一般仙王是多少歲修成的。”林仙問道，他知曉柳神說的是個例，用來激勵自己。

    但，林仙素來擺爛，連道心都沒有，不會道心有損，更不會害怕失敗與黑暗，他就是失敗本身。

    自己的失敗并不可怕，只要柳神，荒天帝，葉天帝成功就行。

    “二三千歲的成道者，都有沖擊仙王的潛力。”柳神說道：“不過大部分止步于準仙王，有一些驚艷的生靈更是中道崩阻，被更強者擊殺，只有少數人證道仙王。”

    “仙道亦非坦途。”林仙感慨一聲，緊接著頗為好奇道：“柳神您是多少歲成道。”

    柳神平靜，柳條隨風飛舞，自然和諧，淡然道：“八百。”

    林仙嘴角一抽，好好好，這么玩是吧，一邊說仙王大器晚成，一邊八百歲成道至尊。

    我信你個鬼，你們這些仙王壞的很，盡忽悠年輕人。

    然后，柳神詢問林仙家鄉的情況。

    林仙神色平靜道：“在我的故鄉，像我這種水平的仙域天驕，在帝路上只會被人隨手拍死。”

    “帝路？帝者之路。”柳神問道：“你的故鄉是上蒼嘛？”

    “是地獄。”林仙嘆息一聲，走到老族長的石屋內，拂去小不點嘴角的奶漬，抱著他重新盤坐在柳樹下，感悟寂滅與涅槃。

    突然，他低頭望向幼年石昊，低聲一語：“在生與滅之間爭渡，這就是最初的路嘛？”

    “昊天……帝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，林仙沒有說出來，只是將手指放在小不點的額頭，感應其中的變化。

    小不點了不起，在即將枯竭時，生機又再現，并且一點一點壯大，最終自己挺了過來，如今即將復蘇。

    這種體悟，是修行路上最大的收獲，如今看不出什么，可當修士壽元將盡，想要活出下一世的時候，這將是一筆寶貴的財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