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仙平靜道：“在九天十地，任何超脫飛揚的思想都會砰然墜地的，黑暗動亂太沉重了。”過不了至尊這一關，不管你有什么樣的天賦，多么驚艷的才情，如何玄奧的大道，都會化作塵埃。

    “赤血無暇，圣崖那位做到了嘛？”

    葉凡低聲一語，望向巨大的山體，感受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機。

    黑色的山體有很多暗紅的血跡，也不知道過去多少年了，到現在還沒有磨滅，血塊斑斑。

    大成的圣體到底流了多少血，將整座大岳都給浸染了，注定是黑暗歲月的一場苦戰。

    “荒古歲月百萬年，大成圣體出現過許多次，可只有九代無敵者。”蓋九幽眺望圣崖，沉吟道：“應該都赤血無暇了，不然無法與至尊血拼。”

    昔年，大成圣體之所以震懾大宇宙，隱隱有天下第一體質之勢，主要是荒古年間出現的九尊過于強大，個個無敵天上地下，橫掃諸天，鎮壓一切。

    一個寂滅，沒過多久，另一個出世，將這種輝煌連接了下來，想不震懾人心都不行，想要世人遺忘都不能。

    “那圣崖這位，為何還會慘死……”葉凡不解，既然是無敵圣體，邁入了另類成道領域，是真正的至尊敵才對。

    反觀火星圣體，沒有至尊找上門去清算。

    “赤血圣體固然無敵，可昔日的至尊何嘗不是一個時代的無敵者。”

    “無敵遇上無敵，注定會有人打破不敗的神話。”

    蓋九幽搖了搖頭，嘆息道：“圣崖這位大成圣體已經很了不起了，到了晚年才被禁區清算。”

    “老夫若是暮年，恐怕未必會比這位大成圣體強大。”

    葉凡打了一個激靈，聽出了蓋九幽的言外之意。

    赤血圣體能活到晚年，已經是一種驕傲，還有大成圣體，連晚年都活不到，在壯年就戰死了。

    若是準帝九重天的大成圣體，僅比帝兵強上一些，全靠年輕血氣毆打老年至尊，以命換命，很容易同歸于盡，萬一運氣再差點，很有可能淪為大藥。

    “黃金血液與赤紅血液之間，究竟有什么奧義。”葉凡不禁深思，這是他日后無敵的根本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