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樂湛他們幾個走得慢，拉開的有一段距離。

黎幸想到剛才的季樂怡，有些好奇，忍不住開口道，

“她是季文延的妹妹？”

樓崇聞言挑了下眉，

“季樂怡？”

黎幸嗯了聲，“要不然還有誰。”

樓崇像是笑了聲，點點頭，往前走了幾步跟她并齊，開口道，

“對，今年十六，在國外念高中。”

黎幸愣了下，有些驚訝，“這么小？”

樓崇點點頭，語調沒什么起伏，“人小鬼大的丫頭。”

黎幸感覺有些奇怪，哦了聲，沒說話。

周圍是茂密的竹林，有風吹過的竹葉晃動沙沙聲響，寺廟就在不遠處，焚香氣息飄散在空氣中，有種很寧靜的感覺。

黎幸也不知道怎么在想什么，忽然開口說，

“她喜歡你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樓崇語氣帶著很淡，沒什么情緒，“我又不喜歡她。”

黎幸張了張嘴，想說什么，又還是沒有開口。

走過竹林前面就是青石板鋪成的路，前面就是啟華寺。

兩個人站在寺廟下稍稍等后面的人過來。

樓崇站在一旁，抬頭看了眼已經就到跟前的寺廟，擰開手里的蘇打水喝了一口，漫不經心開口道，

“你男朋友雖然受歡迎，但挺守男德的。”

黎幸愣了愣，握著手里的瓶身沒有說話。

“媽呀，累死我了！”

“這山路也太難走了吧！”

“早知道我就不來了！”

靳樂湛他們也跟了上來，抱怨的聲音此起彼伏一片。

樓崇喝完水，擰上瓶蓋，慢騰騰說完最后一句話。

一片你一言我一語的聲音里，黎幸還是聽見了他說的是什么——

“你男朋友雖然受歡迎，

但挺守男德的，

只喜歡你。”

黎幸有一瞬間以為是自己可能產生幻聽了。

樓崇說喜歡她。

好像從交易開始到現在他說過很多甜言蜜語，但是卻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，也沒說過為什么會選中她。

在看見書房的相框之前，黎幸一直以來對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認知都是交易——

樓崇對自己不過是出于好奇、探尋和占有欲，絕不可能存在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