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一桌菜還有湯最起碼得一個小時以上吧。樓崇給她盛飯,放在她旁邊,想了下,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,“上午十點左右吧。”“啊,你昨晚沒休息?”昨天離開的時候都已經凌晨三四點,他開車回去還有一段時間,折算下來也就頂多睡了三四個小時,這幾天他休息的比她還少。樓崇沒說話,看了她一眼,狹長眼眸漆黑,帶著些許很淡的笑意,“黎幸,你是不是有點太關心我了?”黎幸愣了下,他很少這樣叫她的名字,大部分時候都是很親昵的稱呼,突然間這樣叫她全名她還有些不太習慣。“沒有。”她下意識否認,但否認后又不知道說什么。樓崇微挑眉毛,沒說話,只后背松散地靠著椅背,視線平靜地注視著她,等她繼續說完。黎幸捏著瓷白的湯勺,腦袋垂低幾分,沒有再繼續說下去。樓崇笑了下,也沒再繼續問,只淡道,“吃完去醫院。”黎幸低著頭,很輕地嗯了聲。飯后黎幸堅持要自己刷碗,樓崇也沒攔她,坐在客廳看墻邊的玻璃櫥窗里面的玻璃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