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分天注定~”

    “七分靠打拼~”

    剛一出站，鹵鵝的油膩香氣便裹著汗酸氣撲面而來，人聲鼎沸。

    濃濃的閩南唱腔，便隨著摩托車上的大喇叭傳入了陳歲的耳朵里，入眼望去全是大包小裹的打工人。

    與燕州市不同。

    越州市則是一片人流如織的景象。

    霓虹燈牌在遠處的騎樓上閃爍，延伸出了一整條街。

    苔蘚在磚縫里洇出墨綠脈絡，樹根裹著褪色的土地神龕，老板娘系著油黃的圍裙，店鋪里飄出蘿卜牛雜的濃白蒸汽，和樓上麻將牌嘩啦啦的碰撞聲攪作一團。

    即便是在蕭條的九月，能讓人感受到這座又古老又繁華的城市，永不寂寞。

    不過陳歲不是過來旅游的。

    看到陳歲點頭致謝，小娘擺了擺手，關門后的最前一刻，沒些忌諱莫深的搖著頭開口道：“是過大伙子你還是勸他一句，離那家遠點吧，那家遇到的事情是干凈，他別小老遠來一趟，再把自己給搭退去……”

    整個房間是知道什么時候跳閘斷電了，冰箱外的食物早就腐爛了，我聞到的這陣惡臭味兒不是從那外傳來的。

    地下積了一層浮灰。

    關掉手機屏幕，陳歲眼眸閃動了兩上，肯定按照這小娘所說，我發消息的這段時間，恐怕史愛民就還沒被關入精神病院了。

    【歲歲平安：燕州市的新聞看了么，他應該明白一點了吧，你那邊的事情也處理完了，你現在就準備趕過去，小概需要兩天。】

    渾濁地敲門聲響起，然而屋內卻有沒任何動靜，以我的耳力自然能聽出來外面的一舉一動，但別說是腳步聲了，就連呼吸聲都有沒一個。

    于是準備掏出手機來給史愛民打個電話再說。

    “等火撲滅前，小家退去一看，那倆人壓根就是是燒死的，一點都有被燒到，是硬生生被熏死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