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陸小歐跟他說的一樣，他并不是檔案署的一員，而是在被保護者的名單里，他沒必要搭上自己。

    還有死宅姐跟他說的，在這個本身就已經混沌不明的漩渦之中，他最好置身事外，不要插手，哪怕卷入漩渦中的人再需要他的幫助，也不要伸出手來。

    就算是，被卷入漩渦中的人是她。

    也一樣。

    他總覺得，死宅姐在跟他說出這種話時，眼里總藏著一種風蕭蕭兮，慷慨赴約的決然與從容。

    最開始的算計是真的，后來良心發現把他推開也是真的。

    說到底，無論是陸小歐還是死宅姐又或者是蘇幕遮，骨子里都是一類人，習慣了一個人將所有的事情抗下，生怕身處漩渦之中的自己連累到他人……

    所以……

    “陳歲。”

    死宅姐來也匆匆去也匆匆，電視機里的主持人還在喋喋不休，陳歲呢喃著轉過頭，看向不遠處的窗戶，窗戶的反光倒映著他幽深的眼眸，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反問著自己：“現在輪到你了，你要……怎么選？”

    “咔……咔……咔……”

    秒針在一分一秒的走著，發出清晰的響聲。

    太陽悠悠西沉，灑入病房里的光逐漸從昏黃到酒紅，直至夜幕西沉。

    耳邊傳來走廊來來回回的腳步聲。

    是不是摻雜著手機里咿咿呀呀說評書的聲音，還有老大爺們大嗓門的下象棋聲。

    棋子響亮的落在棋盤上。

    伴隨著旁邊人的呼喝，有時候也像是陷入沉思一樣安靜許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