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是夢的話，那總該有個主體吧？

    按理說，從踏入迷霧的那一刻他就中招了，眼下這個場景就應該是發于他的夢境，他就是那個正在做夢的主體。

    然而！

    眼下這場婚禮，連續兩次進入都是一樣的場景，卻是不同的身份，這意味著什么？

    意味著他并不是這場夢的主角！

    新郎官或賓客，旁觀者或奴仆，他是什么角色都不影響這場婚禮的進行，無論他做什么，這場婚禮還會周而復始的重新開始！

    這么說起來，他現在應該是在別人的夢境？

    那這場夢境的主體會是誰？

    老叟？

    老嫗？

    新郎官？

    還是那個紙妻？

    陳歲摸了摸下巴，闔眸略微沉思了片刻，一個又一個人選在腦海中形成，緊接著又被一一否定。

    不。

    不對。

    如果那人在這場婚禮中，那他就一定有著不可被替代的屬性，而老叟、老嫗、新郎官之所以都用這些動物作為替代，顯然是作為隨時都會被更換的目標而存在的，根本談不上什么不可替代。

    而那紙妻……雖然嫌疑最大，但上一次在他斬殺那紙妻后，噩夢并沒有停下，顯然也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