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。” 陳歲伸手遮住了一只眼睛,額頭青筋暴起,眼皮還在劇烈的跳動著,那是一瞬間涌入太多記憶所造成的負荷。 不過緊接著他便明白了。 無用功。 自始至終他都在做無用功。 “疫”根本就不在乎長生教,更不在乎所謂的祭典,就算祂所有的計劃都被破壞也都無所謂,因為祂眼中從來都沒有這些。 祂只在乎這片土地,能不能提供給祂足夠的惡行供祂賞玩! 酒肉樓、皮影班子、長生教、病癆鬼…… 整個疫城在祂手中,就是一個被祂培養出來的巨大而又畸形的惡念集合體。 祂需要信仰嗎? 不需要。 祂需要金錢嗎? 更不需要。 長生教所吸收的信仰對祂毫無作用,酒肉樓和皮影班子掙的錢對祂而言也一文不值,重要的是這個過程! 無數人在此之下被害的家破人亡。 扭曲的祭祀與煉丹,扭曲的飲食與經商,惡類在此滋養,茁壯生長! 將好心之人的善心挖出來下酒,將堅守之人的骨頭抽出來砸碎,將道德之人堅持的底線變成一堆垃圾…… 這才是祂希望看到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