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就在他目光游移之間，還在思考的時候，9527便再次開口道：“對了長官，殺了這么多人，接下來咱們應該怎么辦？”

    怎么辦？

    陳歲沉默了片刻，原本紛亂的思緒開始逐漸匯合，開始整合起眼下的情況來。

    原本他的打算是在天命教臥底，先通過趙飛雕這條線向上摸索，搞清楚天命教以及藥師的秘密。

    然而趙飛雕的識破，卻打亂了他的計劃。

    他不可能跟趙飛雕到蘇萬春那里去證偽，所以迫于無奈之下就只能直接動手。

    而直接動手，卻又引發了更大的騷亂，這么大的動靜是掩飾不住的，而他原本的計劃自然也就跟著出現了偏差。

    利用紅粉畫皮偽裝成趙飛雕，然后伺機嘎掉剩下的人是個不錯的主意。

    又或者，剛才他在想，偽裝成趙飛雕后頂替他的位置，然后以趙飛雕的身份接近上層也不是不行。

    但還沒等他成為趙飛雕，就被這群人發現了。

    結果就是他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，只能將這些人趕盡殺絕，眼下剩下的局面就是一個巨大的爛攤子……

    死了這么多人。

    繼續臥底下去怎么向上面交代是個巨大的問題。

    同樣，接下來的路應該怎么走，也同樣是一個糟糕的問題。

    離開？

    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。

    臥底？

    又該怎么臥底下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