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歲摸了摸下巴，忍不住牽了牽嘴角，有點意思。

    這種老銀幣的玩意兒簡直太適合他了，沒什么使用條件，也沒什么體系要求，捏碎就能用。

    雖然是一次性的消耗品。

    但也夠用了！

    陳歲點了點頭，繼續看向下一件物品。

    【渾濁污穢的眼淚，百病公因目睹到自身釀成的慘狀，一生為之驕傲的堅持被摧毀，臨死前所留下的眼淚，凝結成如晶石般堅硬的淚滴石，然而因為自身受到了污染，原本清澈的眼淚也變得渾濁污穢，若是將其放于水源中，可污穢一地水源，服用此水源者將感到眼淚中痛苦的情緒記憶，因而引發精神畸變，但若是將其保留，花都的風月娘似乎對此極為感興趣，或許可以在她那里換個好價錢。】

    花都？

    又是花都！

    又是這個風月娘！

    陳歲記得，之前獲得山神新娘的記憶結晶時，也有這個風月娘的事兒，看來花都的這位對這種記憶或者情緒之類的衍生物格外的喜歡啊……

    嗯……

    留著。

    等到了花都，和山神新娘的記憶結晶拿著一起到風月娘那里去看一看。

    心中暗暗做好了決定，陳歲繼續看向最后一件物品。

    【起樓宴客千里放悲祭文，百病公為藥王塔開塔所寫之祭文，不于開塔所用，而為世道之艱而悲聲祭奠，其中文采橫溢，令人聞之落淚，社稷廟堂體系的修行者以文道手段將其誦念而出，則可勾動地下埋骨冤死之魂，令剛剛建成之塔倒塌，千里同悲……然而，如今沾染了百病公以及孩童的血液，其中的浩然之氣被污染，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功效，不過書蟲對此應該很感興趣，可以持此文，在書蟲那里換取到一些特殊的書籍。】

    百病公所寫的祭文……

    百病公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，甚至連祭文都寫好了，只等著開塔那一日毀掉這一切，再慷慨赴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