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怎么樣？”

    方正豪一邊看著手機，一邊推開門走了進來，頓時外面的光亮照進了黑暗的屋子里。

    見到方正豪走進來，神情古板的老頭盯著監視器，慢悠悠的說了一聲：“回到房間躺了一會兒，現在在玩手機，目前來看還沒有任何問題。”

    方正豪點了點頭：“最近教內混進來的臥底有點多，有些甚至都是幾年前就開始潛伏的，上面三令五申要多觀察一下下面，避免有臥底混進來。”

    神情古板的老頭冷笑了一聲：“你說的這個下面，包不包括你呢？”

    方正豪聞言扭頭看向老頭，眼神陰鷙的笑了笑：“當然。”

    神情古板的老頭沒有回話，盯著眼前的監視器就像是入了定一樣，一前一后的慢慢搖晃著，良久緩緩開口道：“第三小隊全軍覆沒了，我本來就沒幾年好活了，才被下方到你這里，你好好盯著吧，我只希望我能有個善終。”

    方正豪則是嗤之以鼻的笑了笑：“人老了，膽子也小了？”

    “孟老，話可不是這么說的，您年輕的時候多豪氣啊，干的各種惡事您都忘記了？咱們本就是腦袋別在褲襠上的亡命之徒，您竟然還奢望有個善終？”

    “就連楊主任最后不也……”

    “您現在說這種話，也太可笑了吧？”

    古板的老頭沒有回話，像是睡著了一樣，房間里只剩下監控器還傳來一陣陣細微的電流聲響。

    方正豪看了許久，緩緩搖了搖頭，轉身從房間里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古板老頭則是睜著麻木的眼睛，盯著面前的監控屏幕，刺白的光落在臉上，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過了許久。

    房間內才悠然傳來一聲長嘆：“老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【無知者，因為你的無知，死亡拒絕為你敞開大門，你將被送還常世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