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過熱鬧的市井小巷，溫稚找到一棟老舊居民樓。

    這是小唐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樓梯間泛濫的惡臭和汗酸味充斥著她的鼻息，她站在一間生銹鐵門前敲了兩下。

    里面沒有響應(yīng)，再敲還是沒有響應(yīng)。

    一位大姨拎著垃圾下樓，經(jīng)過時告訴她：“小姑娘，這人家已經(jīng)好多天沒出來了，每天晚上都有人來拍門，估計是在外頭欠債咯。”

    溫稚眼眸微沉：“謝謝大姨。”她思索片刻便大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“小唐是我，溫稚。”

    果然，她的聲音落下不出幾秒，開鎖的聲音就傳了出來，讓她意外的是小唐臉色蒼白的不像活人。

    而且小唐緊張兮兮的舉動，看得出來受過很大的驚嚇。

    “快進(jìn)來。”小唐一把將溫稚扯進(jìn)來，拍上門，仿佛生怕有人追進(jìn)來。

    沒等溫稚開口，小唐就撲通跪下：“對不起溫小姐，聲明不是我寫的，是溫雅茹。她突然辭退我，后來有人上門找我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，我真的很對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溫稚來之前是想打探一下小唐的口風(fēng)，卻沒想到小唐也是受害者。

    小唐蒼白的手攥著褲子：“我真的沒臉見你，之前為了保住工作我……”她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泣不成聲：“我不該幫著她引導(dǎo)粉絲抹黑你，還給你造了那么多黑料，我真是該死。”這幾天半夜都有人來拍門，快遞不停地寄過來，全是帶血的衣服、玩具手指頭……一些惡心的東西。

    是溫雅茹粉絲寄的。

    她才體會到溫稚之前遭受網(wǎng)暴辱罵時的痛苦，無論如何她都無法原諒自己。

    溫稚眸光忽閃，有了計劃。

    她扶起小唐：“你若是覺得對不起我，就幫我做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