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河的臉色陰晴不定，他不能肯定玄暉所說的都是真的，但寧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無，何況他是真的有幾分信了。

    難道真的有這樣一位混元大羅金仙，連證道都比道祖早？

    一時之間，冥河的心中各種念頭紛雜，各種矛盾，各種取舍，始終難以下得了決心。

    他自然知道，玄暉這不僅僅是簡單的和他交換法門而已。

    這是站隊。

    而這隊伍的另一邊，和他們相對的，那是圣人，是道祖鴻鈞。

    這也是為什么他之前說玄暉比魔祖羅睺還要無法無天了。因為現在的玄暉，這不僅僅是無法無天，而且還是大逆不道。

    冥河想了許久，最后長吐了一口氣，對玄暉道：“道兄，道祖畢竟傳了我們法，傳了我們道，你這樣做，豈非是忘恩負義？”

    “而且你把道祖也想得過于不堪了。”

    玄暉搖了搖頭，道：“并非是我忘恩負義，也并非是我想他過于不堪，只是我不想把自己的性命，寄托在他人的仁慈之上罷了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，道友，我說這么多，你難道還不明白？”

    “其實我們都是棄子！”

    “三千大能，除了那六人之外，都是棄子，你是棄子，我是棄子，其他人，有一個算一個，都不例外。”

    冥河聽到這里，終于心頭一震，不由閉上了雙眼。

    直到過了好一會，這才睜開眼，苦笑道：“棄子，棄子，還真的是棄子啊！”

    “道兄。”

    說著，冥河起身，向著玄暉施了一禮，道：“是我誤會你了。”

    玄暉搖了搖頭，也連忙起身，還了冥河一禮道：“不必如此，只是當局者迷罷了，道祖畢竟是成圣的人物，他也自然為圣人著想，這天地間，圣人最多也就九位，多一個都不能，而其他人呢？其他人怎么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