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厲明瀾離婚了。” 這幾個字從阮莞清淺的嗓音中說出來,重若千鈞。 空曠的機場白燈下,更給這幾個字蒙上了一股慘白冷意。 厲明瀾額心狂跳,耳朵嗡嗡作響。 “你說什么?” “周三那天,我去辦了離婚,等一個月冷靜期就可以了。” “你說什么?” 厲明瀾像是一個卡帶的復讀機,不停重復發問。 他只覺得自已的耳朵里堵著棉花,外界的聲音混沌嘈雜,聽得很不真切。 而阮莞聲音再度響起:“以后你和沈小姐也不必再用兄弟的借口打掩護了,畢竟正常的兄弟不會公主抱,至少張飛不會公主抱關羽。” 厲明瀾似乎明白了什么。 ——阮莞在吃醋。 是啊,那天阮莞苦苦哀求大哥,勸說自已不要離婚的畫面,他現在還記得。 她怎么舍得離婚。 只不過是看到他抱著沈枝枝,誤會了,故意這么說罷了。 他像是緊繃的弓弦驟然放松,唇邊不自覺翹起。 他就說阮莞心思太多吧。 不像枝枝一樣真誠,總想著耍一些心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