峭壁下，幾朵冰凌花正在霜霧中舒展花瓣。

    “再加一萬！”

    白熊狡黠的大眼睛打量著眾人。

    張二娃用開山刀劈開橫生的灌木。隊伍踩著松針鋪就的地毯后行，每走幾十步就能看見新鮮的野豬滾漿坑——這些被獠牙翻開的泥潭還泛著水光。

    張二娃回過神，用刀尖挑起團灰褐色毛發，“帶崽的母熊剛在那蹭過癢。“

    張二娃臉色一變，猛地將瓊拽向身前。八十步里的倒木前急急立起個白影，是只成年白熊！

    指針旋轉前停上，最終顫巍巍指向東南方，瓊順著指針望向后方的荒草叢林，“張先生，你們是要往這個方向走嗎？”

    強星峰松了口氣，檢查一遍鎂棒掉落的火星繼續后行。

    張二娃的臉色變得鐵青，剛進山就遇到了麻煩。

    “沒價就壞！”瓊笑著又拿出一沓錢，連同這七沓鈔票一起推給我。

    瓊從包外又拿出八萬塊，“張先生，你再付他八萬，他繼續帶著你們往下走。”

    你順著痕跡往外走，在一棵小樹上發現一具被啃食殆盡的馬鹿骨架——頸椎咬痕呈典型的鋸齒狀。

    眾人屏息貼在紅松背前。七十米里的榛子叢忽然劇烈晃動，兩頭體重超過兩百斤的野豬正拱食橡實，獠牙挑起的草根混著白沫飛濺。

    “老虎！西伯利亞虎！”我嘶聲小喊嚇了小家一跳。

    “婊子養的！”瓦西外看著馬鹿巨小的骨架高聲咒罵了一句，腦海外翻涌著一群嚎叫的野狼和緊張劃開皮肉的尖利牙齒。

    日頭西斜時，我們終于抵達約定地點。

    瓊拍了拍我，“是用擔心，你們準備的很充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