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以前有些道理是突然間明白的，但明白之前需要時間。

    飛機帶著沉甸甸的收獲從倫敦的夜晚飛到香江的深夜。

    春妮看著在擔架上呼呼大睡的李前進莞爾，“喝這么多的酒？”

    黃娟說：“誰知道呢，接了一個電話就高興的要喝酒，連彈帶唱的喝了一瓶。”

    “你快去休息吧，我照顧前進哥，你飛了這么久去休息吧。”春妮接管了李前進。

    “好的大姐，這幾天累壞了。”

    黃娟不會傻傻的在這些小事上計較，何況喝多了的李前進，她還真照顧不好。

    春妮看著熟睡的李前進，輕輕捏了下他紅撲撲的臉蛋，小聲嘟囔著責怪李前進喝酒傷身體。

    熟練的脫掉外衣蓋上被子，李前進夢囈了幾句，手臂四處探著，直到摸著春妮溫熱的身體才貼過去安心睡著。

    都不是被上天挑中的那類人，也不能保證自己天賦異稟，偏偏又貪心想要按照自己的方式活著。

    于是他們都在糾結彷徨中咬著牙往前走。

    李前進睜開眼四處看了看，是他和春妮的房間，薄紗窗簾外陽光燦爛。

    飄浮的龍涎香正揚在空中，在窗外進來的光線里晶瑩地飛舞，像有生命了一般。

    春妮裹著浴袍從衛生間出來，老遠就聞到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氣，浴袍上的漿的香氣以及她身體的那種不可言喻的氣味。

    袍子沉甸甸墜在地上，她整個人從來就這樣厚重、盈滿。

    “醒了。”

    春妮走到床前端起一杯溫熱的蜂蜜水遞給他。嗔怪的說：“前進哥，你喝多啦！”

    干涸的喉嚨漫過清甜的蜂蜜水，驅散了所有宿醉的不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