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亮后帶著摩根家那3.8%的匯豐股權來敲門。“

    電流聲里傳來紙張翻動的簌響，“或者給自己挑塊看得見哈德遜河的風水寶地——聽說中央公園最近騰出不少樹坑？“

    當通話結束時，約翰突然暴起將手機砸向地毯。那臺諾基亞8110在地毯上彈跳兩下，屏幕映出他扭曲的倒影。

    布蘭特默默遞過雪茄剪，兩個老人望著遠處華爾街永不熄滅的燈火，突然意識到黎明前的黑暗竟如此漫長。

    “王道長，能聯系上用咒法殺人的人嗎？”

    王老道沉思了一會，搖頭道：“沒有，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絕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修士存在。”

    “修士難道沒有弱點嗎？”

    “當然有，現代槍械依然可以輕松殺死他們。”

    布蘭特.摩根說：“想辦法讓他來美國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他不會蠢到這個時候過來。”

    約翰.洛克說：“除了阿仁，我們還有好多種方法。”

    “對那些調查人員展開搜捕，把他伸過來的手斬斷。”

    布蘭特.摩根輕輕推上盛裝兒子尸體的冷柜，沖天的仇恨在心里燃燒……

    黃娟從身后輕輕環住李前進的腰，與他一起凝望山下璀璨的香江城。晚風撩起她鬢角的碎發，在男人肩頭落成細碎的影子。

    “他們不會罷休的。“

    李前進將她的手攥進掌心，還是如當年那么光潔，只是少了少女的細膩。

    “我何曾打算收手？“

    “你眼里的狠厲讓人心驚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