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了個底之后她在下班前回到公司,把剛才的事跟李前進交待一下。 “工會?” 李前進搖頭笑了笑,“那塊我是管不了,段梅自己定?!?br/> 未嘗苦楚,不知人生進不難,退不難,難在有選擇…… 四月的天總是帶給你不經意的寒冷,特別是在太陽落山之后。 李前進和肖成背著手往家溜達,一個拎著三角兜的男人問:“老板要磁帶嗎?港臺歌曲大流行!” 李前進拿過他磁帶看了眼,是質量最差那種。 “多少錢一本?” “十塊錢三本?!?br/> 李前進把磁帶扔給他,更便宜的南方貨沒了他們三個省互通有無的暴力控制很快沖進來。 生意經是刻在南方人基因里的,有一點縫隙他們就能敏銳的察覺到。 肖成驚嘆:“好便宜??!” “以后更便宜!” 李前進彈出根煙給肖成,自己也叼上一根笑說:“賠他個吊蛋精光!” 李大老板的心眼有時小得像針鼻。 下班高峰期,路囗有了許多的人和許多的車。 一個老太太拎著幾條帶魚興高采烈地在便道上走;化妝品商店門口貼著黃紙黑字的醒目廣告:“睫毛膏已到”。 站牌下的人們涌下便道正期待著下一輛104或者108,一位闖了紅燈的小伙子正跟警察“滯扭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