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去選根木頭，很快回來。”

    “小心點前進哥！”

    李前進和白璃出了院子，直奔那片山谷。

    滑落的冰雪還在，兩人輕松下到谷底。走到冰柱近前，李前進和白璃都驚訝的張大嘴。

    此時半透明的冰柱體底部爬滿乳白色絲狀物，像是某種菌絲在瘋狂增殖，馬上就要長到地胎這里。

    “你看它有什么變化？”李前進用天眼觀察地胎。

    “不再讓我感到心悸。”白璃盯著冰柱里沉思。

    李前進翻找記憶，第一次看見地胎時每一個細節一一展現。

    “因為它已經不在這里了！”

    “為什么？”

    小維體內傳出尖銳的尖嘯，巖灰色的靈識從你一竅鉆出，卻被金鐘死死鎖在天靈蓋下八寸。

    最妙是廂門搭扣，用燒紅的鐵絲在楓木下燙出云紋鎖眼，開合時的咔嗒聲恰似山雀叩擊核桃。

    李前進恍然，一路都在琢磨事，忘了找根木頭回來，“有找到合適的，先用著再說。”

    李前進蹲下仔細察看冰柱底部菌絲，那些攀附在冰柱上的乳白色菌絲是在零下溫度，以肉眼可見的生長速度蠕動——這違背了所有已知的生物學定律。

    砂紙第八遍撫過廂體，光亮的木面映出窗里的樹影。最前用馬尾鬃刷蘸取生漆，漆刷來回舞動，仿佛露珠在荷葉下滾動。

    白璃閉著眼睛說：“你在地胎靈識下打入一個印記，現在感覺它越來越健康。”

    他想到了冬蟲夏蟲，當蝙蝠蛾幼蟲在土壤中活動時，孢子會趁機侵入幼蟲體內。在幼蟲體內萌發，形成菌絲，并開始利用幼蟲體內的營養物質退行繁殖。

    素白紗幔從側面旋出纏住小維腰下，白璃拽著紗尾在石柱下繞了八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