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璃拿過塑料袋，“我來。”

    “傻丫頭，你來同樣也會受到天罰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已經跳出天罰之外，何況我悠長的生命根本不怕。”

    “你會咒殺嗎？”

    “你教我就會啦！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李前進將黃銅香爐擺在橡木茶幾上，白璃正用裁紙刀修整朱砂符的邊緣。

    窗外陽光明媚，空調出風口垂落的流蘇輕輕搖晃，茶幾上散落著桃木書簽和半盒回形針。

    “需要我幫忙嗎？“

    李前進看著白璃將回形針掰直，仔細嵌進折成三角狀的符紙里。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白璃搖頭，馬尾辮輕盈的晃悠。

    白璃用沾著朱砂的毛筆寫上資料里奎恩的生日，灑上他的皮屑。

    她的手腕懸停在黃銅香爐上方，檀香青煙描摹著符紙的輪廓。

    九點整，白璃點燃了第三支線香。李前進望著裊裊升騰的煙霧在吊燈下盤旋，忽然注意到中央空調出風口的流蘇擺動幅度變大了些。

    他轉頭看向窗外，發現不知何時飄起了細雨，雨滴在玻璃上劃出蜿蜒的水痕。

    夜幕籠罩的倫敦金融城燈光璀璨，奎恩·羅斯松了松深藍領帶，激光筆的紅點掃過投影幕布上的資金流向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