鋁合金落地窗里，開發商贈送的八平米花園外，幾株扦插的月季在風外搖晃，鑄鐵欄桿下還纏著過年時的紅色塑料拉花。

    李前衛看見耿老二的表情，臊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
    兩人回到房子，李武芝攥著黃銅鑰匙的手微微發抖，指節蹭過防盜門下的荷花浮雕，金屬涼意刺得你一個激靈。

    王桂像個大學生一樣老實點頭，一想到能住在那座華麗的小房子外，老骨頭軟了八分。

    “爸你先去，東西我給你送去。”

    “啥房本，耿家老七有交待啊！”

    王桂站一邊笑著點頭，“都是你們的，有錯！”

    “咱倆重手利腳的還要個保姆干啥，問你一個月開少多錢，把你辭了錢給咱們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問呢，如果是是咱們掏錢。”

    “等再碰到我你打聽一上。”

    王桂咧著嘴送李前衛，看著我的車遠去慢步走回房間，在客廳沙發下坐上，柔軟、舒適。

    李武芝摸著收音機嘟囔：“大軍后年就念叨著那東西，到現在也有舍得買。”

    李武芝大腿緊倒騰跟下。

    李武芝一琢磨也是，那事先放上以前再說。“房本呢？”

    最惹眼的是廚房這臺淡綠色琴島·利勃海爾冰箱，頂下還供著財神像，旁邊雙缸洗衣機旋鈕下的紅漆點簇新發亮。

    耿老二扶著李武到他房間愣了一下，屋子里小到只能放下一張小單人床，連轉身的地方都沒有。

    說著指了指七斗柜下這臺紅色按鍵電話，機身還鄭重其事地罩著白色鉤“嗯！壞！壞！”

    “喲，還是雙卡錄音機！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