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給王叔帶個話，他發話我必須兜著，但他的這個小外甥女可不會有一丁點特權，也不會有一點特殊照顧。和其他員工一模一樣。”

    梁二旺說：“完全沒問題，王局也是這么說的。”

    “丑話說在前面最好！”

    李前進又打開第二張批條，笑罵：“這個老劉跟著湊什么熱鬧？”

    梁二旺說：“這陣我常去建委查案子，喝了頓酒就稀里糊涂的答應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劉沒少幫我忙，又托到你這里，只能再批一個。”

    李前進說：“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，要有麻煩。”

    梁二旺大笑，“還預感個屁啊，這事馬上就會傳得人盡皆知。”

    李前進打開第三張紙條，“李叔怎么還托到你那去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哪知道，給我就拿著。”

    “媳婦，收拾東西咱們跑路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不能太死性，要是把這些人得罪了，給你們設置多少障礙？”

    “千里之堤潰于蟻穴，我得罪他們公司不好但我心里痛快。不得罪他們公司肯定不好我心里還憋屈，你說我應該怎么選？”

    梁二旺大笑，李前進的想法和他們不一樣。沒有一團和氣的人情事故，總是帶著一股少年特有鋒銳與莽撞。

    或許也可說是傲氣吧。

    佳農要建廠的消息果然在一個圈子里飛快流傳。

    佳農的高待遇讓一些手里有籌碼的人，感覺這是個給家人謀福利的好時候。辦公樓里的電話徒然熱鬧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