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前進梗著脖子裝出無賴樣，“你什么意思，又不是不給錢，換幾次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售貨員擠出一絲笑容，說：“沒關系的同志，你換什么都可以，來干腸嗎？”

    “喂，你這不是為難人嗎？”后面一個男顧客不樂意了，說：“人家態度好你也不能在這耍無賴啊，有能耐去副食品商店耍去！”

    “就是，年紀輕輕的怎么這樣？”

    “不買出去！”

    “大家別責怪這位同志，怪我！”

    售貨員怕事態擴大，趕緊安撫大家情緒。“這位同志，你是要干腸嗎？”

    李前進見售貨員情緒穩定，態度不卑不亢，做的非常好！

    他剛要給她鼓掌，一個戴著店長胸牌的女人快步走過來低聲問：“麗麗，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售貨員說：“沒事，這位同志換了幾次東西。”

    店長轉頭笑容滿面的看向李前進，“這位同志，剛才我們的態度有問題嗎？”

    李前進搖頭說：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店長轉頭看向他身后吵嚷的顧客，笑說：“實在對不住，節前顧客太多，我們盡量做到加快速度。”

    “你們一點毛病都沒有，就是有些無賴招人恨！”

    顧客們七嘴八舌的指責李前進。

    “實在對不起，耽誤大家時間了。為了表示歉意，給幾位打個六折可以嗎？”

    店長、售貨員、顧客都愣在那，你好大的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