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前進又倒一點。

    “咦，有一點溫溫的感覺。”

    李前進記住刻度把水瓶收起來。把鍋里水的高度記下來。

    幾棵粗大的木柴塞進灶里點燃，黃娟坐在鍋里的木凳上。

    “意守丹田進入冥想狀態能加快藥物的吸收。”

    “丹田在哪？”

    李前進點著她臍下三寸的地方說：“把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在這里，放空自己。”

    黃娟閉上眼睛想了會又睜開，“不行，我越想腦子里的私心雜念越多。”

    “閉上眼睛，雙手團在丹田處。”

    李前進輕聲吟誦靜心咒：冰寒千古，萬物尤靜，心宜氣靜，望我獨神，心神合一，氣宜相隨，相間若余，萬變不驚，無癡無嗔，無欲無求，無舍無棄，無為無我……”

    黃娟頻頻閃動的眼皮在李前進的輕聲吟誦靜心咒中漸漸平靜下來。

    大鍋里的水熱起來，氤氳的水汽裹挾著藥氣升騰，仿佛受到某種氣機的指引，水汽圍住入定中的兩人凝結不散。

    深夜，窗外星空像是凝結的凍雨掛在天上，鍋底的木柴漸漸的燃燒殆盡。

    李前進睜開眼，只覺得通體舒泰。拿過毛毯輕輕擦干黃娟身上的水汽，她也從半是入定半是睡覺中醒過來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時候睡著了呢？”

    黃娟醒過來感覺精神頭十足，雙腿盤在李前進腰上，抽抽鼻子說：“剛才的藥一加熱好香呀！”

    “因為里邊加了龍涎香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是做頂級香水的材料，我天天熏的話會不會不用香水都香香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