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迎著陳懷安的目光她又有些赧然地低下頭，手指捋著面頰邊的碎發：“弟子愚鈍，對秘法只是稍作修改，和師尊這般能夠自創功法的大修士相比根本不算什么…但弟子一定會向師尊看齊的！”

    陳懷安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已經開始擔心以后和李清然奔現怎么圓了。

    但逼還是要繼續裝，硬著頭皮也得裝下去。

    陳懷安淡笑一聲，灑然道：“為師這般境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趕超的，徒兒你還得繼續努力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你這秘法聽起來不錯，不過到底是你自已修改的，難保其中有沒有什么錯漏，你給為師演示一下，為師幫你把把關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師尊。”李清然乖乖點頭，背過身去，指尖勾住衣帶輕輕一扯。

    綢緞沿著肩頭滑成月光，烏黑長發潑墨般散開，香風撩得屏風外的海棠簌簌搖曳。背脊如新雪雕出的劍鞘，肩下一點痣恰似落在羊脂硯臺上的墨點，隨著她挽發的動作在燭火里明滅。

    陳懷安看呆了。

    他真沒想到李清然那么直接。

    這妹子，不害羞的嗎？

    長衫滑到臀間，被一抹驚心動魄的弧度托住，李清然素手抱著香肩，微微偏頭，瓷白的脖頸逐漸泛起珊瑚色，如一縷霞光順著天鵝頸流淌下來，冰涼的指尖貼著朱紅的耳垂，卻讓那抹紅暈順著指縫逃到了腮邊。

    到底還是害羞了。

    陳懷安看到了這些細節。

    李清然只是在強撐著而已。

    “徒兒這就為師尊演示尋龍引的筋脈運行路線……”細細的聲音從前方傳來。

    李清然低垂著頭，雙手自然垂在兩邊，指尖微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