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短時間不記得,并非永久失憶,一勞永逸固然好,但要在時瑾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滅口,也沒有那么容易。謝蕩暫時記不起來,那么,他暫時安全。霍一寧看時瑾:“所以,你的推論是?”時瑾手指頓住:“有什么事情,要在最近發(fā)生。”他垂眸,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層影子,半邊臉映在陽光里,半明半暗,“事情牽涉到的人,是謝蕩認識的人。”謝蕩認識的人……霍一寧的第一想法是:“你覺得是姜九笙?”對于姜九笙,時瑾的危機感一向很重。他搖頭:“不知道。”抬眸,眼底的光像冬季里奪目的寒星,“得防。”中南秦家。秦明立將文件袋與一沓照片放到秦行面前。他抬了抬眼皮:“這是什么?”秦明立上前,將照片一一攤開:“照片里的人,是刑偵隊的隊長。”還有時瑾。他們在各個場合會見,甚至拍到了物件往來。秦行拿起一張,端詳了幾眼,神色平平:“這就是你說的證據(jù)?”神色波瀾不驚,完全不以為然。秦明立將文件袋里的資料拿出來,呈到秦行面前:“這位刑偵隊長還當過特警,干過緝私緝毒,時瑾和他往來密切,還不能說明問題嗎?”他語氣篤定,言之鑿鑿,“父親,秦家的叛徒,就是時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