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雍沉了口氣,冷聲大喝。 “那就別怪我了!殺!” ———— 東緝事廠。 慘淡的月光落在廠衙的屋檐上。 一個修長的人影半臥半坐,手撫竹笛,聲聲悠揚。 在他的身邊,屋頂瑞獸旁放了一個翠綠的酒壺,月色、笛聲、美酒,悠然融入仿若一幅畫。 “廠督,宮里二次來信了。” 檐下,侍衛宋慕漓等了半天了,也沒有等來廠督的消息,不由有些焦急,又催促了一遍。 白馬扶舟懶洋洋依在檐上,笛聲悠揚,宛若未聞。 宋慕漓嘆了口氣。 又過了片刻, 一個小太監匆匆來報。 望了望還在房頂上吹笛子的主子,他抬袖抹了抹熱汗,對宋慕漓小聲耳語幾句。 宋慕漓臉色一變,立馬拱手,又對房頂上那位道: “廠督,錦衣衛有動作了。” 白馬扶舟手微微一頓,收音,拿下笛子,淺淺嘬了一口酒,似笑非笑地道: “趙胤竟這般沉不住氣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