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落筆成詞
“此酒,可有名字?”白玉蓮問道。
“就叫……西山瓊漿。”
“好名!”
“劉師傅,此后,原本的酒全部采用這蒸餾之法,你等多加研究再尋改良之策,另外……張管家,在西山下尋一陰涼之地,作人挖一處地窖,要深,要大。”
兩人應(yīng)下告退離去,傅大官和白玉蓮都沒有問這地窖來干啥,只以為是少爺想要在冬季存放一些冰塊,用作夏日里消暑。
壺中的酒并不多,月上柳梢時分,酒已盡,主要還是白玉蓮喝得多。
他有些微醺,心里自笑,不過喝了半斤,便當(dāng)?shù)靡酝镉杏啵?dāng)真是好酒。
“公子,謝過,告辭。”
白玉蓮起身,傅小官淡然的揮了揮手,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門后。
庭院里就剩下父子倆和春秀。
春秀自幼入府,傅大官沒有將她當(dāng)做外人。
“我兒啊……”傅大官臉色微紅,搖著一把扇子,端著一壺茶,“如果你娘親還在,她會有多高興呢?”
這一晚傅大官說了許多,或許是七分酒意,也或許是這些話壓抑在心里太久。
他說起了傅小官此前所做過的那些荒唐事,說著臨江的商賈大戶明面上對他恭維有加,暗地里卻嗤之以鼻。說著某人家的兒子中了舉人,這便要去上京參加會試,又某人家的兒子生財有道文采斐然等等。
將自己的兒子與別人家的兒子作比較,這或許是屬于人父的通病,傅小官并不介意,何況傅大官更多是對勃然悔悟的兒子的夸獎。
“古人云浪子回頭金不換,我兒啊……切莫辜負(fù)了這……好時光!”
傅大官說著入睡,那張微紅的胖臉上帶著笑意,這便是欣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