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診斷為抑郁,有輕度的社交恐懼。他轉過身,替她把外套的帽子戴上,往下拉了拉,遮住了她的眼。“不怕。”少年的嗓音卻異常沉,讓人很安心,他哄她說,“我們躲起來,不讓人發現。”她點頭,讓他牽著,走進了秦家大宅。來時,是黃昏。少年走在前面,女孩跟在后面,她說:“時瑾,那里有很多秋海棠,我們住那里好不好?”他說:“好。”剛到秦家的前幾天,她總是坐在小樓的閣樓上,哪也不去,也不會和任何人說話,他若是不在,她安安靜靜地一坐便是一整天。時瑾年滿了十八,已經接手了秦家,有時會回來得很晚。她抱著膝蓋,埋頭坐在那里等天黑。“笙笙。”“笙笙。”聽見他的聲音,她立馬就抬了頭:“你回來了。”“怎么坐在這里?”她說:“我在等你。”他把她抱起來,放在閣樓的躺椅上,很輕,抱在手里一點重量都沒有,時瑾問她:“等我做什么?”她說:“我睡不著。”手下意識地拽著他領口的衣服,“很害怕,閉上眼睛有好多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