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東家,我要死了的……”黑夫聲音嘶啞。徐牧停在床前,把眉頭緊緊皺住。古時并沒有傷口縫合的手段,這等割裂的大傷口,只能用草藥熱敷,旨在加速傷口愈合。但傷口割裂太大的話,徒勞無益。所以,黑夫才會這么絕望,只以為自己必死。“小東家,你救救我當家的!”屋子里,一個又黑又瘦的婦人,幾步跪在徐牧面前。徐牧抬了手,將婦人扶起來。救人的辦法,他是有的。不過,屋子外頭的情況,似乎是不對了。弓狗警哨的咕聲,已經響了三輪。……夜幕下,一襲騎馬官差來回奔襲,沿著東坊的街口,不時長聲高喊。“今日東坊宵禁,所有人等,不得隨意出戶!違者以盜火罪論處!”“東坊宵禁!不得出戶!”一個個原本在屋前納涼的人影,匆匆收了板凳,轉身往里走,將搖搖晃晃的木門,“嘭”的一聲關上。閑逛的行人,開始加速狂奔。面販壓了攤,幾下挑在肩上。花娘拾起掉地的手帕,躲入樓閣。“列位,我家府臺說,僅此一次。”一個大吏將鼓鼓的銀袋,收入懷里,聲音沉沉開口。“爾等須知,這等事情鬧上去,列位都有災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