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的老棍夫,倉皇間連褲子都沒系上,便被徐牧踹入了江水里。緊隨其后。司虎和十幾個青壯,也一人一腳,將排排尿的棍夫們,毫不客氣地抬腿踹飛,撲入江水里。江面的坊船,很快劃了過來。還未靠岸,一個個婦人便幾步躍起,順著木板橋,跑入自家男人的懷里。姜采薇是最后一個,一邊走一邊捂著臉啜泣,并非是難過矯情,而是高興。良人歸來,天大之喜。“徐、徐郎。”“瘦了。”“徐、徐郎也瘦了,奴家去熬魚湯。”徐牧有些好笑,索性不再多言,將小婢妻抱在了懷里。江面上,弓狗和幾個年長的莊人,將坊船搖到了近前,才逐一踏上了江岸。徐牧環顧面前的莊子,心底涌起怒意。不知什么時候,好端端的一個酒坊莊子,幾乎被打爛了一半。若非是有先見之明,把值錢的東西都搬到了坊船上,損失不堪設想。這四大戶,分明是不想讓他在湯江呆下去。“列位,收拾一下。”不管如何,這酒莊子,是他們這群人,如今唯一的棲息地了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