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,仿若重新步入正軌。修葺了莊子,搭建了棚屋,連著空酒壇和陶缸,今日上午也重新買了一大批回來。下一輪的月頭酒市,也即將開啟。徐牧依然不放心。四大戶那邊,如同毒蛇一樣,總想著啄他一口。“東家,這一輪造多少私酒?”“千壇。”徐家莊要起勢,酒水的生意不能停。哪怕是這等多事之秋。“周遵,你等會去趟常家鎮,取百車糧食。”周遵取了玉牌和銀子,帶著兩個青壯,剛要往莊子外走。卻不曾想,才過了一會,又急匆匆地跑了回來。“東家,官差來了!在外頭拜莊。”周遵沉著臉,一只手,冷冷按著樸刀。在旁的陳盛等人,面色也變得清冷,紛紛要去取武器。即便是姜采薇這些婦人,也急忙聚了過來,各自憂心忡忡。殺官軍的事情,雖然大家都不說,但這兩三日來,卻如同濃濃霧霾,籠在每個人的心頭。“哥幾個,莫亂動。”徐牧壓低聲音。他有想過,那騎馬都尉沒回湯江,勢必會讓四大戶懷疑,畢竟這都尉,當時是追著他去的。換句話說,如果有確鑿的證據,估摸著是直接剿莊了,哪里還會先拜莊。“收起武器。”徐牧臉色沉沉,“周遵,做你該做的,去常家鎮取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