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便是徐牧?破狄將軍趙青云,是你的兄長?”“不是,一場故人。”“既然不是,你好大的膽!敢來相送反賊!”“將軍,定然有染!”老吏補了一刀。十幾個營兵,冷冷地要圍過來。“斷頭之酒,一飲泯恩仇!只盼他來世走得端正,莫要再做賊人。敢問將軍,何罪之有!”“大紀朝承平盛世,莫非連一口斷頭酒,都不敢送。”木臺上,奄奄一息的馬六,聽到徐牧的聲音,兩只血糊糊的眼眶,又滲出了血淚。人群開始騷動。幾個等著人血饅頭的老婦,想要廝打徐牧,被陳盛冷冷推開。“我徐牧若是有染,又怎敢來這一趟。將軍鎮壓叛亂有功,倒不如再成一樁美名,日后有人談起,也定會夸贊將軍。”木臺上的將軍,微微笑了起來,抬了抬手,讓聚過來的營兵散開。“這一輪,且當看在破狄將軍的臉面。”旁邊的老吏,還想煽風點火,被那位將軍一瞪,急忙怏怏地退到一邊。野狗開始不耐,幾個老婦一邊嚎啕大哭,一邊鼓起眼睛,緊張地看著劊子手。徐牧捧著酒壇,兩側的四個俠兒,每人喂了一口酒。最后,停在了馬六的面前。馬六揚起了血色模糊的臉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