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隱。”上百道人影,一下悄無聲息地隱匿起來。徐牧理了理身上的袍子,才叩響了府門。開門的家奴,見著來人是徐牧,慌不迭地開了門,打著燈籠做了“請”的手勢。“老爺這些時日,一直都不舒服,我想去告訴徐相的,但那些新來的護院,都不讓出門——”家奴突然收了聲,慌忙躬下身子。徐牧抬起頭,發現一身華袍的李碩墨,正冷冷立在亭子里。“賢婿。”李碩墨喊了一聲。對于李碩墨,徐牧并無好感,他和李大碗的這一樁結親,基本是繞過了這個爹。“見過岳父。”徐牧微微拱手。“我先前就說了,我這賢婿乃人中龍鳳,定然要出人頭地的。”你可拉雞毛倒吧。徐牧心底罵了句娘,懶得再翁婿笑談,加快了腳步,往李如成的屋頭走去。李碩墨冷哼一聲,待徐牧走遠,臉色才變得陰沉起來。……走入屋子,徐牧僅看了兩眼,胸膛便發澀起來。面前的定北侯,憔悴至極的模樣,讓他一時聯想到袁陶死前的景象。“先莫哭。”李如成屏退左右,聲音一時無比嘶啞。徐牧幾步走去,幫著扶起了身子。“這二日我想了想,約莫是被人喂了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