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斟上了兩杯熱茶,“公子請用,兆豐現在多雨,寒氣重,喝點熱茶驅驅寒。” 鐘氏,“這是兆豐有名的雨巖茶,這是新下的,味道再好不過了。” 靳家兄弟端起茶盞,“謝伯母。” 紀韞璋和榮佩蘭回來得很快。 紀韞璋在進門看到靳家兄弟的瞬間,腳步一頓,才復抬起腳步走向花廳。 隔著厚厚的雨幕,靳家兄弟已經不復往日的年輕。 似乎年少時,幾人的嬉笑打鬧,還在昨日。 在廊下收起油紙傘,三人才算是這么多年真正的見上一面了。 榮佩蘭對兩人福身行禮后,攙扶著鐘氏回了房。 花廳一下就靜了,只有屋外嘩啦嘩啦的下雨聲。 靳少杰唇角翕動著,半晌后,才慢慢吐出幾個字,“對不起。” 紀韞璋一愣,“何為對不起?” 他們也有許多年沒有見了。 靳少杰自嘲得垂下了頭,“崇光帝薨逝的前兩個月,你被當做替罪羊……” 紀韞璋將油紙傘立在門口,“那不是我,溫大人把我放了。” 他只記得溫志武說的那一句—— ——“滿朝皆醉,唯你獨醒。投了晟王又如何,另一個陛下而已。” 可惜都太遲了,已經不是弄死兩個貪官就能解決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