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韞璋看著他們倆的臉,兩人的眉間上都有了深深的皺紋。 半晌后才慢慢道,“家里老小頗多,我現在只能過點普通的安穩日子。” 靳少杰有些急了,“天下誰不想過安穩日子,可是傾巢之下安有完卵!” “你紀家三代鎮守邊關,他們積怨已深!你覺得若是真讓他們得逞了,莫說將軍廟,就是將軍的墳墓,他們都不會放過!” 紀韞璋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。 “璋兒,娘覺得,他們說得有道理。” 鐘氏一只手撐著門框,一只手扶著榮佩蘭的手腕。 “食君之祿,這祿也是百姓的稅,咱們家食百戶,千戶,都是百姓的錢。” “咱們不能忘了根兒。” 榮佩蘭望著鐘氏的側耳,慢慢垂下了眼眸。 她也知道,紀韞璋有一份原因是因為她才蝸居在此。 舍棄了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身份。 她也承認她是自私的。 以前不讓寬兒科舉,現在不讓寬兒從軍。 從燕京到金彭。 又從金彭到兆豐。 宅子越換越小,紀韞璋也常常在書房發呆睡覺。 就連那桿紅纓槍也在房間角落里生了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