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璟微微一怔,隨即笑了,他道:“我自然知道。” “我知道你心疼懷瑾,”白容微放柔了聲音,“但我也心疼你。懷瑾承擔的多,你又何嘗不是?徐相明里暗里打壓肖家,遍尋你的錯處,你在朝中步步謹慎,又豈能輕松?” “你不用擔心,”肖璟笑道:“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。” 白容微怔然片刻,也跟著笑起來,“你說得對。” 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,朔京的院子淋濕了一片土地,千里之外的涼州,亦有人倚窗出神。他青絲垂在肩頭,如綢緞光滑冰涼,神情亦是淡淡,遠處傳來蕭聲,不知是誰在吹故鄉的小調。他聽著聽著,便輕輕的笑了。 這笑容帶著些自嘲,又有些寂寥,片刻后,他將窗掩上,隔絕了窗外的一片夜色。 屋里的燈火緩慢跳動,映出他如星的瞳仁,桌上擺著的一長條木盤,里頭零零散散堆著些米粒,米粒不同地,便插著用紅色角布做成的小旗。 沈瀚、梁平等一眾教頭都在屋里,圍在桌前,盯著肖玨的動作。 “都督,這些就是插旗的地方?是不是太多了?” “不多。”青年身姿如玉,手持棋子,點著最上頭的一面紅旗,“七日后,白月山上爭旗。” ------題外話------ 舅舅好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