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廉明宇是不是說了什么?”妹妹十分敏感,自然而然想到了一些事情。 “不談這事了。”厲元朗擺了擺手,“心煩。” 葉卿柔話到嘴邊,看到哥哥這個態度,只好生生咽了下去。 一路上,兄妹沒有再談及此話題,而是談論水慶章一些事宜。 妹妹已經幫厲元朗安排好飛往楚中的航班,接出水慶章,他們一刻不停留,直接去機場。 楚中這座城市對于水慶章是陌生的,氣候相對溫暖,適合養老。 東河是水慶章生活和工作之地,同樣也是傷心的地方。 尤其廣南市。 那里還埋葬著水慶章的妻子谷紅巖和女兒水婷月。 曾經的一家三口,此時天人永隔,只剩下這么一個孤老頭子了。 不得不說,白晴對水慶章的安排很妥當,遠離東河、遠離廣南,寓意水慶章重獲新生,重新開啟新的生活方式。 厲元朗和葉卿柔是在接待室看見水慶章辦完手續出來。 多日不見,水慶章短茬的頭發依然全白,身子佝僂,彎腰駝背十分嚴重。 換上一身厲元朗給他早就買好的新衣褲,告別獄警,緩緩抬起頭,一眼看見厲元朗。 他的眼神混濁無光,可眼圈里卻是濕潤的。 此時此刻,酸甜苦辣咸涌上心頭。 逆境中最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