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自己當初那么對待厲元朗,甚至于打擊他差點送了命。 但真正迎接他出獄的,竟然是前女婿。 水慶章怎能不感慨,不激動。 邁著沉重的步子,艱難走到厲元朗面前,思緒半晌才說:“謝謝你來。” 短短四個字,卻已代表了很多。 “不用謝,水書……”厲元朗急忙改口道:“水叔叔,這是卿柔,您還記得她嗎?” “記得,記得。”水慶章連連沖著葉卿柔點了幾下頭,“紅巖的事情,多虧你了。” “都是自家人,用不著客氣。”葉卿柔得體回應。 水慶章行李簡單,只有一個黑色雙肩包。 厲元朗本想伸手接過來,卻見水慶章死死拽住帶子,也就作罷了。 坐在商務車里,水慶章望著車窗外的景色一言不發。 其實,上次谷紅巖去世,他獲準出來參加告別儀式,已經走出過高墻大院。 但這次畢竟不同,他是以自由身離開,享受到普通人的正人的正常生活,心境徹底改變。 所以,即便在冬季,窗外一片凋零,他卻仍然看得津津有味。 對于接下來的出獄安排,他甚至都不問一句。 這里面滲透出來很深的含義,那就是對厲元朗的無限信任。 他不問,厲元朗卻不能不說。 “水叔叔,我們一會兒將去機場,趕中午的航班直飛楚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