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謝夫人?強(qiáng)留她在謝家，趕回來報(bào)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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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這是謝家靈堂擺放的?第五天。吊唁親友已經(jīng)來過一輪。

    謝明裳走進(jìn)靈堂時(shí)，賓客不多，謝瑯眼底通紅，趕出迎接。

    “母親這幾日?熬夜厲害，凌晨時(shí)才睡下。我做主，沒有驚擾母親。”

    謝瑯的?眼里帶出幾分探究，“那日?母親去王府探望你，回來痛哭整夜。明珠兒，那天究竟——”

    謝明裳在靈前大禮拜下，上香完畢，熟門熟路地取出紙筆，在謝瑯吃驚的?眼神里，往香案上一趴，開始寫字。

    【我想看嫂嫂。阿兄幫我開棺木。】

    謝瑯大為震驚，盯著小妹上下打?量片刻，從外表看不出異樣。

    他?強(qiáng)做鎮(zhèn)定道：“尸身已收斂，棺木開不得。”

    隨即抓起字紙，大步走向王府眾人?，追問領(lǐng)頭的?顧沛：“六娘失聲?了？！”

    顧沛委屈得不輕：“娘子根本沒失聲?。胡太醫(yī)說的?，她自己?不想理人?罷了……娘子今天還在罵我呢。寫在紙上罵而已。”

    身后傳來一聲?嗡響。謝瑯質(zhì)問間，謝明裳已在試著推棺木蓋。

    停靈棺木并未釘死，稍微用力?便推開一道縫隙。

    謝瑯大驚，急忙奔過去：“明珠兒，你作甚！”

    謝明裳抓起紙筆飛快地寫：【棺木尚未落釘。我想見嫂嫂最后一面，再?贈(zèng)禮給嫂嫂隨葬。為何開不得？】

    寫得有理有據(jù)，條理清晰，和謝瑯原以為的?失心瘋大為不同?。

    他?握著紙條，吸了口氣：“你要?送什么給嫂嫂隨葬？”

    謝明裳從懷里掏出一副小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