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陣安靜過后。 朱翊鈞便又沉著臉,走到了墻角,將那密報扔到炭盆里燒了個干凈,看著那紙片化為灰燼。 他才回過頭,低聲道:“你……隨朕來。” 沈烈也不多言,便隨著他離開了寢宮,走出了這西苑別院,沿著冰封多日的北海之畔踱起來步子。 天子在前面皺著。 沈烈落后半步緊緊跟隨。 而連番風波之后,隨著朱翊鈞脾氣變得暴躁起來,君臣之間似乎生出了一絲說不清,道不明的隔閡,。 直到。 二人來到了湖心亭中。 朱翊鈞忽然停下了腳步,抬起頭,看著那冰封的大湖,那堅冰中凍結的枯萎荷葉。 那眼中似有些迷茫,卻嘴唇微微翕張,幽幽的嘆了口氣:“你說……天子便只能是孤家寡人么。 此刻。 他才恢復了以往的平和。 沈烈想了想,便輕聲應道:“嗯。” 這回答十分誠懇。 而朱翊鈞似有些沮喪,又嘆了口氣。 而沈烈則上前一步,從袖子里掏出來一份名冊遞了過去,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廠衛在九邊的各種布置。 眼瞧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