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 受罰
燕綰死死的抱住他大腿,“不走不走就是不走,有本事你一巴掌拍死我,今日便是死在這里,也要讓那豬頭蓮花給豆豆道歉!”
不遠處,景山心驚膽戰,回過神來趕緊繞道往外跑,跟著主上這么多年,他很清楚主上臉上的神色變化,意味著什么……
“啊……”還不等燕綰反應過來,身子已經騰空而起。
再后來,一個倒栽蔥。
燕綰:“……”
“別動!”薄言歸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,“摔下來,算你倒霉。”
燕綰:“??”
薄王八!!
好在景山早就提前做了準備,回主院的路上,不見一個奴才出現,全部人等,悉數回避。
悠長的道上,薄言歸扛著燕綰,大步流星的往前走,腳步倒是有些輕快,但走得分外沉穩,并無任何顛簸。
等回到了書房,燕綰只覺得滿腦子熱血沸騰,視線都是模糊的,胸腔里終于進了一口新鮮的空氣,如獲重生。
下顎處陡然一涼,燕綰猛地僵直了身子。
“動就殺了你。”薄言歸冷颼颼的開口。
燕綰:“??”
殺了我?
口是心非的薄王八!
若要殺我,還給我擦藥作甚?
指尖捻一點點白色的膏體,于掌心慢慢融化,其后一點點的擦在燕綰的傷處。
“疼!”燕綰縮了縮脖子。
薄言歸黑著臉,捏著她的下顎,不許她躲閃,指尖的膏藥,一層又一層的往她傷處擦,擦完了下顎處,擦脖頸處。
事罷,薄言歸收了藥,轉身朝著桌案走去。
燕綰偷瞄了一眼,發現薄言歸將這藥收得極好。
擱在一描金漆的錦盒里,還上了鎖……
“誰教你的?”薄言歸問。
他背對著她站著,是以問這話的時候,燕綰不知道他是什么神色,不由得愣怔了一下,“什么、什么誰教的?”
“打架!”薄言歸轉身。
他這人,似乎永遠都不會,永遠都沉著一張臉,墨色的瞳仁里只有寒涼與薄怒,沒有溫暖與光亮,多看一眼都覺得心驚膽戰。
這樣的人,即便貌若潘安,也只可遠觀不敢近前。
“打架還要人教嗎?”之前在院子里,燕綰是一鼓作氣,口氣硬得很。
可現在呢?
她揍了他的側妃,他還給她擦藥。
燕綰心里的那股氣,便有些提不起來了……
“一直是這樣嗎?”薄言歸又問。
燕綰被問得莫名其妙,對這刁鉆的問題誠也答不上來。
后來,被薄言歸盯得不好意思了,燕綰清了清嗓子,“孤兒寡母的總歸要生活,有時候碰見一些、一些……我瞧著那些婦人便是這么做的,至少沒人再敢欺負我與豆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