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晚葶扒過碗,狼吞虎咽的把這粥喝得干干凈凈。 “這是哪里?” 他既然準備逃亡,原是要遠離安淮縣,更該遠離長安的。 可路上,方晚葶就覺得不對勁。 馬車駛過的是一條繁華的街,街邊叫賣聲絡繹不絕,人聲鼎沸。 這條街很長。 除了長安,哪里還會有這樣的地方? 可他怎么敢去長安? 周稷卿捏袖給她擦拭嘴角。 “別問,晚葶,你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 …… 李玄澤火急火燎的趕去長安。 “父皇,許辰不能娶那個……” “能娶,”皇帝凝視著手中奏折,頭也沒抬,“皇后安排的這樁婚事,再合適不過。” 李玄澤解釋道:“這其中是有隱情的,其實許辰并不喜歡那個姑娘,是兒臣讓他幫忙,他才謊稱自己中意那個丫鬟。” 他在父皇面前,反而坦誠一些,父皇一向比母后開明。 皇帝放下折子,意味深長的看著他。 “大臣之間總是盼著兩姓聯姻來親上加親,權上加權,永安侯也不例外。然,永安侯手握兵權之重已是朝野側目,玄澤,你認為許辰該結怎樣一門親事?”